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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散文随笔

时间:2024-09-25 16:50:07 散文随笔 我要投稿

清明散文随笔

  在平平淡淡的日常中,许多人都写过散文吧?散文的特点是通过对现实生活中某些片段或事件的描述,表达作者的观点、感情。什么样的散文才是真正的好散文呢?以下是小编整理的清明散文随笔,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清明散文随笔

  清明散文随笔1

  “帝里重清明,人心自愁思”,20xx年的清明节即将到来,我想起了20xx年清明节那天的祭祖。

  四月三日早上,天空飘着细雨,爷爷、奶奶,爸爸、二爸非常早就起床了。我看见爸爸和二爸准备了一瓶酒、两对小红蜡烛、一束香、两对花、数样水果,一切准备就绪后,爷爷就带着我们一行二十几个人去祭祖。

  来到坟前,三爸把老奶奶墓碑周围的杂草清理干净,爸爸和二爸一起拿出果盘,把水果分开摆好,敬献到墓碑前,然后把小红蜡烛点燃立在墓碑两侧,再把香点燃插在墓碑的沙座上。这时候,三爸已经把烧纸分好,并把酒倒入了三个酒杯中。爷爷说:“开始”,祭祖仪式就正式开始了,我们所有人都按辈分站在爷爷的身后,神情肃穆且心情悲痛地注视着墓碑。只听爷爷说了一段很长的话,然后就把三杯酒依次洒在墓碑前。紧接着,我们跟着爷爷三叩首,行完大礼之后,爷爷把手里的烧纸点着,我们其他人也跟着把手里的烧纸点着放上去燃烧,二爸他们把冥币、寿金、大银拿到碑前,放在烧纸上烧掉。整个祭祖的过程大约用了四十分钟。

  小雨继续下着,墓碑两边的松柏枝头挂满了水珠,显得愈发苍翠。树下的小草嫩绿、野花烂漫,一片生机勃勃。此情此景,唤起了我脑海深处的回忆,想起老奶奶生前对我的'呵护、对我的教诲、给我的欢声笑语……我的眼睛更湿润了。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祭祖,在这个仪式当中,我意识到自己长大了,身上有了更多的责任,我也要学习父辈那样,不忘孝道,把我们优良的传统文化传承下去。

  清明散文随笔2

  一年一度的清明节又到,我们全家商量好一块去祭奠爷爷。大姑妈在专心致志地剪纸钱,那硕大的白纸转眼间就变成一个个巧玲珑的纸钱,送给远方的爷爷。奶奶和我妈妈在包饺子,把我们对亲人的的'思念一起包进去。爸爸和大伯在准备贡品:苹果,香蕉,还有爷爷最爱喝的白酒。

  一切准备停当以后,我们全家都去墓地。在那里,逝去的人们安睡在那里。爸爸和大伯用铁锹把坟上的荒草尽力铲去,又添上许多新土。大伯干得汗流浃背,我还是看得出他的心情很沉重。北风呼呼的吹,仿佛苍天也跟我们一起呜咽;时而卷起阵阵黄沙,为爷爷远行垫路。我们把带来的水果、水饺等贡品恭敬地摆放在那里,虔诚的蹲下;从大口袋里捧出剪好的纸钱;一张、一张,慢慢地引燃。火苗欢快地跳动,把我们的思念带给远方的爷爷。大姑妈嘴里低声祈祷,祈求亲人保佑我们平安。烧完纸钱,我们又鞠四个躬,大家的眼圈都红红的。我轻声地告诉爷爷:“爷爷,我想您,好想好想的……您也一定想我们吧。您放心吧,我已经长大,我会照顾自己也会照顾奶奶的。明年清明我们还会来。”其实,我们应该经常来才是。

  到家以后,我总围着奶奶转,跟奶奶说话,給奶奶唱歌;奶奶别提多开心。爸爸妈妈都夸我懂事。今年的清明节让我懂得活着的意义。我想,我要热爱生活,尊敬家人,孝敬父母,爷爷才会在九泉之下安息的。

  清明散文随笔3

  每逢清明倍思亲,祭扫坟墓忆亲人。今年清明我也去为爷爷扫墓,就有了些许的感受。

  爷爷离开我快四十年了,由于在县城工作,我就给了自己许多理由,很少去为爷爷扫墓。爷爷去逝时我只有七岁,爷爷的音容笑貌早已从我的记忆里消失。今年我和姐姐、大弟三人给爷爷扫墓,还有两个弟弟也重复我过去的理由没能去扫墓。我清晨六点从县城出发到老家只有八点多,行走半个小时山路,就到了爷爷的墓地。看来路远和没空都是借口而已,关键是心远离了先人,远离了亲情。当然今年清明有假期也是个便利条件,这也是国家对人民的人性化关怀,值得赞许和欣慰!

  清明感怀(散文随笔) 扫墓的过程原始而简单,扫墓的心情随着年龄的增长,环境的变化,周遭的不同而不同,是那么的绵长而悠远。为前辈扫墓的多了些想念和感恩;为夫或妻扫墓的`爱恨情仇,百感交集;为晚辈扫墓的再次揭开心灵的伤疤,阴阳两隔,柔肠寸断。为自己扫墓的(有的人生前建墓)万事具备,只等入土,然而坟头那夺目的红纸,又期许着生活多彩多姿,健康长寿;为朋友扫墓松柏长青,友谊长存;为烈士扫墓的多为军人、学生人,偶尔有些公职人员。军人是军纪和优良传统教育,学生是思想品德和爱国主义教育,公职人员是党风和廉政教育。我希望在宣誓过后,但愿多一些沉思,少一些形式,多一份责任,少一份贪婪,想想先烈,自当勤勉有加,克己奉公,服务百姓,报效祖国!

  清明扫墓还有环境引发的复杂心情,野外扫墓,空气新鲜,鲜花遍地,尽管踩着一脚泥泞,由于亲近自然,怀旧之后,心情很快晴朗起来,也多了几分放松,多了几分快乐!扫公墓的往往因人群扎堆,交通堵塞而怨声载道。人们多么希望公墓周边的环境得到改善,交通更加便利!

  死者长已矣,活者当自强!你的梦想,你的生活,都因你富有爱心,都因你的勤奋,都因你的奉献而变的更加美好!

  清明散文随笔4

  浓烈的油菜花充斥着我的气息,花香并不曾迷离我的心智。麦浪一层搞过一层的春风里,清新从来都不远离我的心灵。

  今天,都有哪些人来过我们的心灵,之后又匆匆离去。我们除了身边熟悉的,或者与生命体相关连的思念外,时间所有的灵魂,我们是否都该一一寄上哀思?

  清明时节正是新茶上市的时节,在淡淡的'茶香中,泥土的气息从哪里品来?青绿的茶水中无论包含多少颗粒微尘,属于那新泥的味道。如果我们的心麻木了,还能品出那万千的味道来吗?

  新坟前的繁华总比旧坟的凄凉要更觉得温馨,可是哀思谁更重?那新坟所牵动的疼痛将超过旧坟多少倍哦!这样来说,时间就该是一剂化解伤痛的良药。存在过的,一切都会被时间给冲淡,所谓的存在也就是一种虚无,可虚无不就是实际的存在吗?

  这样的节日,对于没有纸张的焚烧,跪拜的仪式,心灵的哀思在用哪种方式表达?对于每个生活在自我意识中的个体?

  清明散文随笔5

  一年一度的清明节。

  俗话说:“谷雨难得雨,清明难得清(晴)。”我们这里的民俗一般是不在清明节这天扫墓的,因为清明节这天阴天居多。民俗认为阴天上坟,烧化的冥币是假的,在那个世界的亲人是得不到的。所以,我们兄妹习惯在清明节的前一两天给父母扫墓。

  其实,清明节扫墓不过是纪念的一种形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把父母的恩情化作心中永久的怀念!

  在50华里外的一个小村。村西头有一片老树林。说老树林,是因为那片树林已经栽种好多年了,村里的老人们栽的,柳树居多,杨树很少。我小的时候,树木虽然不怎么高大,但是却葱郁茂密。树林中的草长得很高,秋雨连绵的时候草地上到处是各种各样的蘑菇,母亲常常领着我采蘑菇。那才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呢!采回来的蘑菇被母亲择干净,晾晒风干,都收在父亲做的纸笸箩中,等到过年时当作最好的菜待客。

  因为没有人好好管理,现在的老树林,所剩的树木已经不多,稀疏地散落在荒沙坡上,荒沙坡仿佛一个脱发的老者,满面沧桑地站在西北风中,瑟缩着。当年栽树的老人们,很多已经作古,父亲就是其中的'一位,他和母亲就长眠在这片老树林中!

  几株老柳树围成一圈,一堆黑黄的泥土高高的耸起,泥土下面,是我无尽的思念!十几年过去了,思念就像野草的种子,被泥土埋藏得越深,生长得就越茁壮!一年一年,种子越来越多,思念越来越浓!

  父母善良、勤劳、朴实、豁达,这些,我陆续在以前的文章中写过,但是却总觉得没有把父母写好。尤其是父亲,在他山一样厚重的恩情里,我无法抹去对他聪明智慧的敬佩。

  我的童年是共和国最困难的日子,也是我家最困难的日子。为了把十个孩子抚养成人,父母熬尽了心血。为了一家人的生活,父亲除了节省,还非常注重因陋就简、废物利用。

  在我四五岁以前,全家人必须靠吃野菜度日。夏秋时节,母亲每天天不亮就去地里挖野菜,稍微大一点的哥哥们放学后也要出去挖野菜。每日两餐野菜饽饽,都是母亲一个人择菜、洗菜、烫焯、攥干、剁碎的,劳动量非常大,因为母亲患有乳腺炎,胳膊用力过多就会抻着乳腺发炎,所以,为了减轻母亲的劳动强度,父亲制作了一种压菜的装置:用木板钉了一个有底无盖的(盖子是活动的)箱子,底部和四周用烧红的铁棍烙出很多小孔,再用一个形似长条板凳状的架子支着箱子,地下放上接水的盆子,把焯好的野菜洗净放进去,上面盖上活动的盖子,盖子上面再放上石块等重物,不用半天时间,菜里的水分就慢慢被压出来了。这个装置惹得左邻右舍的婶子大娘都羡慕母亲,嫁了一个心灵手巧、又知疼知热的丈夫。

  在老家几十年的岁月里,还有一种特制的器皿,一直被邻里称道。那也是父亲的发明。

  父亲虽然是农民,却博学多才,是个很讲究、很会生活的人。在贫穷的日子里,父亲也尽最大努力让一家人有一个整洁的环境居住。哥哥姐姐们读过的旧书本,父亲都保存下来,农闲的时候就拆开来,用米汤糊墙、糊棚,我们住的虽然是土屋,但是经过父亲收拾整理,却很干净温暖。等墙上和棚上糊的纸坏了、掉下来了,父亲会重新糊好,并把破烂的纸片收集起来,用一口大缸泡上。

  那些泡着的废纸片,经过一两个月的发酵,变成黏糊糊,然后,再经过父亲的巧妙加工,被压缩成各种各样的器皿:大小不一的盆、形状各异的箱子、高矮不同的笸箩,外面再用花纸裱上,不仅美观,而且实用,不小心掉在地上也不会像泥瓦盆那样易碎。可以用来盛放米面、晒干的冬菜、针线、旱烟碎叶等各种干爽的东西。有时,乡邻们来串门,看见这些小盆小笸箩的好看实用,会爱不释手,父亲就大方地送给他们一两件,在他们的赞扬声中,父亲收获的不仅是发明创造的喜悦,也有帮助别人的快乐。

  父母累了一辈子,苦了一辈子!

  父亲喜欢吃甜食,但是在世的时候从未好好享受过;母亲爱吃水果,晚年的时候,虽然有条件吃,却因为牙齿不好,不能如愿。父母都喜欢喝茶,尤其喜欢滇红茶;父母也都吸烟,他们在世的时候总是自己栽种一些旱烟,叶子很大,用香蒿捂过,味道就很特别,这大概是他们自己发明的香烟制作法吧?所以,每年清明节祭奠父母,我都要买上些父母喜欢的食品饮品,其中有一样必不能忘记:甜姜片!记得冬天的夜里,父亲有时咳嗽,就嚼上一两片,他说,能止咳。其实,父亲平时也喜欢吃,只是因为没条件,所以,每次买来一点点,他都留着咳嗽时才吃。有时我们兄妹谁咳嗽了,父亲也给我们吃一两片。那又甜又辣的清爽感觉,我也喜欢。偶尔在梦里,我还会看见父母很高兴地吃着我带给他们的东西——我知道,那只是我的愿望:希望父母真的能收到儿女的心意!

  多少年过去了,那个压干苦菜汁水的笨重装置早已废弃,变成一堆烧柴,和那个远去的苦难岁月一起被燃烧成一种永恒的记忆;而那些盛放着苦涩日子里的亲情和快乐的纸器皿,也早已被各种各样美观精巧的塑料、陶瓷和玻璃等器皿所代替,但是父亲的善良美德和勤劳智慧,却化作我心中的一座丰碑,愈久弥高,无可替代!

  村西头那片老树林虽然越来越稀疏,但我心中却有一片茂密的森林,郁郁葱葱——因为有父母的恩情滋养着!

  清明散文随笔6

  春色微寒,草木吐青,转眼又近清明时。

  清明二字,曾经于我而言,没有太多的感怀,但自父亲走后,每近这个时节,内心难免惆怅万千。父亲病重时落寞而凄寂的身影总是会不时浮现于脑海,莫名地,一股针扎般的酸痛感就会如游丝般的盘踞在心房。

  父亲离开我们已有三年多了,期间从未以只言片语去提笔悼念父亲。不去提笔,不是因为不想念,而是太怕触及内心深处那根一触即发的弦,让哀伤遍野。

  父亲咽气那天,正值初冬,落叶纷飞,寒气袭来,四野有些萧瑟。

  立于床边,望着呼吸已近衰竭的父亲,我们都束手无策,更感茫然,像个溺水的孩子,只能绝望地等候死神的宣判。

  母亲说,你爸爸快要走了,你快去学校叫回萱萱和诗豪,让他们见最后一面。

  泪流满面地拉着女儿和侄子的手,奔进父亲卧房时,母亲、二姐、哥哥他们都已悲痛地跪倒在父亲床位前,凄凄哀嚎声淹没了父亲痛楚不堪的喘气声。

  屋子里到处充斥着生命将息的腐气。

  生命的凋零,有时真的就像被寒风猛烈刮下的树叶,一眨眼功夫,就气息临绝。除了困难急促的喘气,父亲已经无法用任何言语和神情与我们告别了。

  也许,父亲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刻会来得那么快,快得如天空掠过的一道闪电,怎么突然间,自己就一动不动,不能言语了。

  20xx年的秋天,父亲的动作莫名变得有些僵硬和迟缓了,在县里几家医院检查了数次,终不明就理。为了查明病因,母亲和哥哥陪着父亲去南昌检查身体。那天,父亲做了胃牵引手术检查,对于年近七十岁的父亲来说,做这种检查很是痛苦和危险,但父亲还是听从了母亲的劝导,咬牙坚强地做完了这项检查。

  母亲说,父亲做这项检查时,心中是捏了一把冷汗的,好在检查中没出意外,随后便开始一心等待检查结果。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一场突出其来的噩耗会连夜袭来,打乱了所有人的步调。

  大姐下乡回单位值班的途中被一辆飞来的小面包车撞飞在地。当她被好心人士送往医院时,医生说,已经晚了,你们家属还是早点准备后事吧。

  这声音就像从地狱里传来,让我们从头凉到了脚,我们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冰冷的日光灯下,全是刺眼的白……

  二姐夫忍着心中的剧痛,理智地说,得通知你母亲和她儿子回来,操办你大姐的丧事。

  二姐夫这句话,就像重锥敲在了我们所有人的脑门上,尽管痛彻心骨,却让我们清醒过来,心里再伤痛却也不能让大姐暴尸在外。

  拨打了爱人的电话,哽咽着告诉了他家里发生的这一噩耗,并叫他连夜将我母亲和外甥接回永丰,并嘱咐他切莫告诉父亲,大姐的真实情况,只说还在抢救中,并让父亲和哥哥留在南昌等待检查结果。父亲身体弱,又刚做了检查,我们不想让他再承受这样沉重的打击。

  当我泪流满面地诉说完这一切时,时间已近深夜十二点。

  半个小时后,哥哥拨来电话说,他们一行人将全部返程回来,不等检查结果了。

  怎么办,父亲也要回来?

  二姐夫说,也罢,自己的女儿出殡前,总得让他见上最后一面。

  可是父亲刚做完检查,身体已很虚弱,又怎能经受得住这么沉重的打击?母亲年岁也已大,女儿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白发送黑发,叫她一时怎么承受。我们一定要给他们一个缓冲期,瞒住他们说是在抢救。尽管知道大姐依靠呼吸机维持脉搏跳动,这只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安慰,但好歹胜过抚摸一具冰冷的躯体。

  所有在场的亲人商定,在父母赶到医院前,我们全部要忍住悲伤,不允再掉眼泪,否则瞒不住精明的父母。

  凌晨三点半,父亲在哥哥的掺扶下与母亲、外甥、爱人跌跌撞撞地奔进了急救室。我们惶恐地迎上去,装出要保持安静的神情,劝说道,爸、妈,别着急,医生正在积极抢救。

  是的,医生在测血脉,在翻眼皮,在换药血,但我们却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

  我们没有让父亲太靠近手术台,只是让他在几米开外看了一眼,便劝父亲先行回去休息,不要影响医生工作。实在困乏的父亲见我们语调说得较为轻松,也怕自己的声响真会扰了医生工作,便在爱人和哥哥的护送下,回往了家里。

  而母亲不管我们怎么劝说,就是不肯离开急救室一步,待父亲走后。母亲抑制不住地去查看大姐的瞳孔,并抚摸大姐的脚板,突然间,就放声地嚎啕大哭起来……

  灰蒙的瞳孔,冰凉的脚底,这一事实,怎么也骗不了精明的母亲。大姐脚上穿的袜子早已擦得破烂不堪,手掌、肘关节,各处都是擦伤、裂开的瘀肿血块,面目凄惨,让人心酸。

  母亲悲怆的哭泣,引得所有人又嚎啕大哭起来......

  大姐是多么痛苦不甘地离别这个世界,但她的亲人都没有聆听到她最后的声音。

  那一夜,我们一宿未眠,都只顾着悲伤,却忘记了还有父亲在漆黑的夜色下孤零零的惶恐等待……

  天空破晓,当我搀扶着双眼浮肿的母亲,踩着晨露的湿气,回家添衣时,灰暗的屋子里,却见父亲端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孑然孤寂。见了我们进来,他满心期待地探出身子,急切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母亲抬头,一脸悲戚:“还能有用吗?”寒冷的声调,让空气瞬间凝固。

  父亲怔坐在那,刹那间就失去了表情。

  几天后,父亲对我说,你妈妈这句话就像一把尖刀扎在我的心门上,让人无以招架。虽然,我回到家里,但心里却一直在盼着消息呀,听你们说在抢救,我是满怀希望的呀,我呆在家里,何曾合过一眼?

  父亲的话,让我的泪水差点又喷涌而出。

  大姐抢救无效的消息,让父亲的精神全然坍塌。

  我常想,如果上天不带走大姐,父亲是否不会那么着急地离开我们?

  那时,父亲自理能力急骤下降,必须有人搀扶才可走动,坐在椅子上和躺在床上也需要人来相扶。南昌医院也发来通知,告知父亲是肺癌中期,考虑年纪偏大,以中药调理为主。但我们那段时间一直忙着大姐案子和丧事办理等繁杂琐事,几乎忽视了父亲的感受。我也无从知道,父亲那段时间是怎样打发那一天天难熬的日子。

  大姐的案子是在大姐遗体送往殡仪馆火化那天才告破的。那天,天空下着蒙蒙的细雨,父亲因身体之故无法参加自己女儿的出殡,只是一个人在家默默流眼泪。每次我们出门,丢在身后的一定是他落寞、孤独的身影。

  当大姐的丧事告一段落时,我们才发觉,父亲的生命猛然间就拐入了不可回天的衰竭,搀扶着他行走时,感觉他的动作已是十分的笨拙和缓慢,像是戴上了沉重的镣铐,只能以一寸一寸的细碎步子,艰难地移动着僵硬的双腿。他的神情开始变得木然,他的目光总是透着一种冰冷的寒,哪怕是面对他曾经疼爱的儿女。

  苦不堪言的疼痛如蚯蚓似的开始四处钻入父亲的肌骨,侵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父亲的面容也在日渐消瘦,由最初的淡黄色继而转为黄褐色。昼夜不停的咳嗽,日趋渐紧的呼吸,已让父亲甚少言语,除了一日三餐的'机械吞咽,就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滴嗒滴嗒,听着秒针的声音,从白天坐到夜里,又从夜里坐到白天。偶尔盯着某个物体时,目光就像放飞的轻气球会有所飘移,随后又一动不动地死死盯着......

  自行走不便后,父亲卧房已由原来二楼的西北方向的房间搬到了一楼的东北方向的房间。周边高耸的楼房终年遮住了四处弥漫的阳光,让屋内显得更加阴湿潮重。父亲虽然穿着几重厚厚的棉衣,手脚却依然不见温暖。偶尔,阳光灿烂,气温有所上扬时,我们就会扶着父亲坐在屋檐下去晒晒太阳,帮他揉揉四处泛疼的肩胛和脊背。父亲的神情,常会引来路人的关注和侧视,一些原来时常见过父亲在公园里散步的邻里会好奇相问:“老刘这是怎么了?前阵子,不都见他好好的,还常见他在公园里行走吗?怎么一会子就变得今天这样子了?”

  外人自不能明白父亲所承受的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疼痛。精神上的彻底坍塌,导致病魔像狂风扫落叶一样袭卷了父亲元气不足的肉身。艳阳下,望着谈笑风声的矫健路人,听着来来往往的汽笛喧嚣。他的目光偶然也会流露出对生命的一丝眷念,但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任何药物,都已无法阻挡父亲身体的枯萎。多数情况下,呆在父亲身边,多是我们在说,父亲只是默默听着,我们无法洞悉他心中所虑所想,只是偶尔听到他漏出一两句这里痛,那里痛。

  父亲的沉默寡言,让母亲很是担心。静处下来,母亲便会相问,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还有什么话语想交代我们。但父亲只是摇头,问得紧了,也就是嘟嚷一句,没有什么话要交代了,这让母亲有些失望。也许母亲是想听听父亲的一些倾吐,但对于心思向来不喜外扬的父亲而言,又怎会在万念俱灰时作一番情深意切的表达呢。

  那时,我们一直以为父亲可能感知时日不长,所以,面对红尘,万事倦怠。一日下乡时,听得母亲打电话告诉我,你父亲今天念叨你去哪儿了?并问怎么没见你的身影?可能前阵子你常帮他推拿、按摩,让他心里有了一丝依赖了。我听了,心里是又暖又酸,暖的是父亲心中原是有我们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酸的是父亲需要我时,我却不能陪伴在他身边。

  父亲后来连起身、穿衣都无比困难了,他拒绝再出门晒太阳。除了饮食,终日便是躺卧在床上。

  父亲离世的前一天,我与母亲轮流看守。母亲守到了深夜十二点,我从十二点开始看守病床上的父亲。父亲的房间连日照着灯光。泛黄的灯光映照着父亲越来越困苦艰难的呼吸,他张着嘴,进气声一声比一声紧,一声比一声急促。面容近似一具张嘴呼吸的腊像。

  夜里,寒气逼人,四野俱寂,唯有父亲的房间在闪烁着孤零零的灯光。偶尔靠近父亲床边,握着他的手,拿起或放下,已引不起他任何回应,轻声叫唤一声爸,也没见他有多少神情流露,只是依稀可见有微微的眼泪打湿在眼睑深处......

  次天的午后,阳光半隐,云色如霭。父亲在一声划破天际的哀吼声中崩然离去。这也是我第一次目睹至亲在眼皮下耗尽了生命最后一缕气息。父亲离世的情景,像一组千年不化的浮雕,深深地嵌在了我的脑海里。

  父亲走后,帮着母亲整理父亲的遗物,发现衣柜里的不少衣裳齐整如新。母亲说,你们这些年买的衣服,他基本都没穿,他穿来穿去还是喜欢以前的中山装和旧棉袄。父亲健在时,衣着较为寒碜,尽管给他添置了一些新衣,但多半被他压在箱底。平日里穿的,总是那几件被岁月磨皱了灰白旧衫,我们劝他穿好一些时,他也总是反驳我们,这衣裳哪里不好,哪里就不能穿了呀。对于我们给他添置的新衣,他也时常埋怨,乱花了钱。

  父亲的丧事办完后,家里显得极为冷清。进门,我们再也听不到父亲的“咳咳咳”咳嗽声,抬眼望见的只是一幅栩栩如生的瓷板画像。母亲时常独自垂泪,偶尔抬眼望见父亲画像时,会说,照相那会,正是你父亲食量最好,身体发福时,哪知,才多长功夫,就说走就走了呢。

  怕母亲闷在家里黯然神伤,有时间,便会挽着她的胳膊上街闲逛,一条街,一条街,任由时光随意晃荡。自大姐和父亲在一个月里先后离去,母亲心境有了一种大悲大痛大哀后的平静,她开始讲述着父亲生前的一些故事,有我熟悉的,也有我陌生的。

  母亲说,你父亲年轻时也曾激情热血过,少有落脚在屋,不沾家务活,不是跟着这帮人这里窜就是跟着那帮人那里窜。那时正值十年动荡期,社会上分为几派,争锋相对,互相打斗。这种纷乱的现象也波及到了林场。母亲刚产下幼儿,不喜归入任何派别,坚决置身事外,更不许父亲卷入其中。但父亲是文化人,能写会画,又是当时场里唯一的高中生,便总有一波又一波的人马前来家里蛊惑、游说。父亲终没能听从母亲的劝导,也抵挡不住热血沸腾的诱惑,不可避免地卷入了其中。后来,动荡结束,父亲反反复复写了近一尺厚的交代材料才过了关。母亲说,当时那几个帮派的头头子被杀头的杀头,判刑的判刑,因你父亲只是帮衬着写些文字,并没有卷入实质性的争斗,才幸免一难。我无从知晓,当时林场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云谲波诡的争斗,父亲又历经了怎样跌荡起伏的岁月。只可惜了那一尺厚的交代材料在搬家时烧成了灰烬,我已无法从中窥见一二。母亲说,自此后,你父亲如霜打的茄子,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谨小慎微,变得怕事胆怯,他开始窝居在家,安心带小孩,做家务。

  或许是年轻时能够幸免于难,让父亲失去了向上攀岩的凌云壮志,自懂事起,我所认识的父亲很是忠厚本分,刚直、正派,从没有什么宏伟远大的目标,只是安安份份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他当过会计,分厂的副厂长等,多是主抓单位业务,也是我们所戏言的“军师”。在我年幼时,时常能见职位高于父亲的单位领导,三顾寒舍来请教于父亲。母亲工作上需要撰写的各类先进事迹材料也多半是由父亲主笔、润色,拉框架。母亲常说,比你父亲学历低的诸多同事,后来都混得风生水起,唯你父亲老实如牛,年年在原地上踏步。

  母亲希望父亲能如其他八面玲珑的男人那样,加官进爵,也好让全家脸面生光,但父亲耿直老实的禀性难以更改,更无旭日东升之荣耀,始终甘为他人做“嫁衣”。为此,父亲没少受母亲的数落。许是遗传之故,父亲膝下的四个儿女,也没有一个生得口齿灵俐,巧言如簧。其中两个女儿还如父亲一样,年少时都嗜书如命,爱捧着母亲眼里没有一点实效的“光明经”,打发葱茏而漫长的岁月。

  父亲过于安守本份的老实个性虽然不招母亲待见,但却为外婆所欣喜。听母亲讲,当年,外婆就是看中了父亲高中学历与老实性格,便作主将自己十里八村都有名的能干长女许配给了父亲。外婆原以为,这是为女儿谋得了一个好姻缘,然而婚姻能否美满,又岂是人好二字可包罗。没有相同的人生观、价值观和志趣爱好,夫妻哪能有长久的愉悦相伴。父亲和母亲志趣、性格皆南辕北辙,不在同一道上。父亲喜欢看书,母亲喜欢闲聊;父亲平素寡言少语,母亲恨不能用大嗓门塞满整座屋子。在我印象中,家里常年埋藏着一点即着的火药。或因为父亲喝多了酒,或因为打碎了几个碗,或动作迟缓了些,诸多拧不清的家庭琐事,都可以点爆一场旷日持续的家庭战火。爱情对他们来说,就像天边的神话,一个沉浸于书中探寻,一个只能望月长叹。但尽管如此,我们兄弟姐妹四人,硬是一个接一个的从“烽烟战火”里爬到了人世间。据母亲透露,在过世的大姐手上,还夭折了一个年仅数月的兄长。

  许是父亲少言,每次见了他们吵架,我总是甚为同情,不忍见父亲常年隐忍,便会斗胆为父亲帮衬几句。母亲有很强的语言组织能力,这是父亲阅读再多书籍也无法企及的。在争执中,父亲沉闷的解说词时常淹没在母亲高亢的声调里。只要一开腔,母亲就能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倒出嫁给父亲后所承受的满肚辛酸和委屈。年轻时不理家务,婆家隔三差五派人上门催账问钱,如牛马似的累死累活却享受不了自己男人的嘘寒问暖......

  父亲虽然也会在嘴上抗辩几句,但他心里却是知晓母亲内心的苦楚,所以私下里,父亲常说,你母亲确实很辛苦,家里大小事宜基本都是她在打理,所以我就不去逞口舌之利,多数是迁让着你母亲,她要说,就让她说。父亲的大度,让我更是心生敬重。

  年少不更事时,我与生性要强的母亲时不时就会东风吹、战鼓擂,但与父亲却从未有过一丝不愉快的冲撞。父亲对自己的儿女很有耐心,极少打骂,偶尔我们做错了事,也是耐心细致的劝导一番,从不用獠牙般的语言训斥我们。这也使得儿时,我与父亲更为亲近。

  工作之余,回到家,父亲时常要抱起我们,讲一讲他那段风干在岁月里的辛酸往事。父亲听力不好,并非天生,而是患中耳炎时救治不当所致。父亲原本是高中班主任老师最为看中的一名学生,一直被当作可塑之材来培育。然而,谁也未曾料想到,高考前一次体检,却将父亲推入了万丈深渊。父亲怎么也没想到,患中耳炎时,长辈的那次不慎处理,会成为一把锋利的剪刀,剪去了父亲欲以翱翔的翅膀。我不知道父亲是怎样度过了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只知道很长一段时间,父亲就像一条活死鱼一样,奄奄一息地挣扎在岸上。他甚至想过吊颈,想过跳江,来了却黯淡无光的人生。我常想,如果父亲听力没有问题,或许就能考入大学,那时,他所迎娶的妻子也许就不会是我的母亲,就不会有我们几个儿女的相继出世。所以说,人生的一道坎,就是命里的一道安排。

  父亲说,你母亲只道我是高中生,在场里有文化,但她岂知一位听力有疾者内心所隐居的自卑。父亲年纪越大后,听力也急骤下降,与之交流,时不时要爆大嗓门,不解者,还以为我们对父亲不恭不敬不孝。后来,我们拨电话至家里,都是找母亲说话,父亲听见电话铃音如避蟒蛇,竟现慌张,急呼母亲。父亲变得更加寡言了。我们不再聊金庸、古龙、梁羽生了,也不再聊那些武功卓群、气宇不凡的江湖人物了。那些刀光剑影的传奇,那些渊源悠长的历史,都随着父亲的衰老,一并远去。一本小说拿回家里,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蜂拥争抢了。一家人围桌畅聊时,父亲鲜有插话,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扒着饭菜,听着我们欢声笑语,偶尔会用茫然无措的目光掠过我们的脸庞。

  岁月不知不觉催白了父亲两鬓青丝,催开了他膝下的几朵蓓蕾。看着我们成家、立业,父亲的眼里流露出欣慰。尤其是看着三个女儿通过自己的努力,先后跳出了林场的院门,父亲更是如饮甘泉。父亲一直甚为钦佩宋氏三姐妹,在父亲心里,总是不知不觉把我们姐妹仨比作宋氏三姐妹。老大端庄持重,老二灵婉秀丽,小女才兼文雅。其实,我们都自知,宋氏三姐妹甩我们何止几条街。但在父亲眼里,我们却是极好的。

  处女作出版上市时,爱人微有不悦,父亲从母亲嘴里得知其心思时,颇为不解,背后与母亲振振有词道,写小说有啥不好,多文雅的一项事业。父亲向人提起我时,眼里也满是光亮。父亲很是喜欢女儿笔下塑造的几位主人公,不经意也会陷入剧情中难以自拔。父亲感叹道,如果你的小说能够搬上荧屏,那该多好。

  父亲走了三年多,我也未能将那个遥远的梦想化作现实。但父亲的鼓励之言却时常萦绕在耳,催我不怠。

  父亲葬在老家的荒山上,那个四野还算平整的稀疏林地里。父亲的坟冢与一面池水相对映。有时,可见到一两只小鸟从林子里窜出,用翅膀沾着水珠子,飞往更远的丛林。

  每年清明,前往父亲的坟前祭拜,竟有时光飞逝,往事如烟之感。我再也不是那个攀爬在父亲大腿上的小马驹,父亲也不再能牵着我的手,走在洒满阳光的小道上。父亲的音容笑貌成为了一道远逝的风景。

  野花开在了荒坡上,蜜蜂落在了花蕊间。一年过去了,周边的青苔和芨芨草又该悄悄爬上了父亲的坟冢吧......

  清明散文随笔7

  当春来了的时候、杨柳翠绿了、桃花绽放了......

  当这一切都来了的时候,清明也夹裹着那一思思愁绪,和着细细的小雨如期而至了,让藏于心底的那一份忘却不了的眷恋,隐于日子后面的那一份久远的思念,在这个时候又起!

  也许是长久的隐忍,也许是一直克制着离家的久别以及对亲人离去的忧伤和思念,当清明时节到来的时候,情感己抑制不住自己对家、对亲人的思念,忧伤叠起,寞然泪下。只想在家的门前,看一看他们曾经的家,细数一下他们曾经的身影,看一看他们的影子还在不?是不是和梦中常常梦见的一样?也多想穿越时空,去看看他们……只想默默地在坟前静坐,只想对着亲人的坟墓诉说离殇,倾诉思念,看坟头小草又绿,小花又开,一年又一年,年年绿又黄,细记着你们离开的日子,回着当儿子的幸福刻刻……

  长长的思念,幽幽的心痛,在时光里漫延,不思量,自难忘,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时常让人在时光的转角处一遍遍地触摸,我不知道你们在那一个世界是否孤寂,是否再没有痛苦。今天,我又站在你们与我阴阳相隔离去的地方,望着这几棵已成林的青柏,望着满坟莹的小草,又伤心了起来,泪水暗涌着眼脸……我知道那莹莹小草就是你们和儿子分开的期待,那叶子绿了又黄、黄了又绿那是儿子不曾忘记你们而记忆的历经,小草叶上晶莹的雨露就是我思念的泪洙,思念如雨。

  今日清明,我要去看你们!我的父亲母亲,倒一杯热茶,与你们共香醉,给父亲点燃一支烟,让烟雾霭护父亲曾经艰辛和苦难,给母亲说几句稍稍话,让她别忘记儿子永远对她的牵挂,慢慢地闭上眼回忆父子、母子的情缘和遗憾。父亲母亲,我真的不想再想起您,让我泪流满面而不止,我怕情不自禁,我怕忘记自己以后的自己,我怕走不出您给的昨天,我怕找不到自己。我是你们今生最爱的儿子,下一辈子还想做您的儿子,我还要好好的爱你们,就像你们那么的爱我。如果有来生,但愿你们还记得我,就像我一直把你们放在心里。如果还有来生、重生的机会,还是让我和你们在一起,就像你们对我不离不弃。

  我永远不会望记你们在世时每年清明节忙碌的身影,永远记着你们这天对祖父母以及先祖父母怀念的方式,记得小时候,每年的清明节之前,无论父亲身在何方,都要赶回家思,仔细准备祭奠祖先的贡品,给我们讲礼节和祭拜方式,那时家里穷,母亲总是提前好多天拿着一个木块上刻有什么冥国银行字的样板,用红染料调好水刷在木样板上,再把烧纸提前裁好和木样板大小的样子染印冥币,少不懂事的我们,跟在父亲身后,拿着香烛、冥币等,不知道哀伤和思念。

  又是一年清明止,又是一场伤心时,又是一场清明雨,又是一场泪花流,又是一年春草绿,又是一年清明节,你们在那里还好吗?今天,思念的细雨下了,下在了我的.心,下在了我的念,在心里下个不停,我在这里等待、等待……等心里的那朵小花还何时能在开?我知道,是你们让我仰望高远蔚蓝的天空,心怀感恩,走向人生的那片辽阔。

  不敢写你们了:父亲、母亲,我怕我嫩拙的笔写不下你们的全部,且还没有力量去写!不是不想念了,而是等我存够了力量再来怀念!其实,有一种想念,不是眼泪掉下来,而是……含着。

  又到了人间四月天,又是一个清明节,我的天空又下起了雨,飘落的春雨,是怀念你们滴下的泪滴,这一滴滴泪水,是一滴滴无声的语言。儿子真的好想好想你们……愿我的思念化作春雨风,送上我真诚的祝福:愿父母在天堂无有灾难,生活的快乐!

  清明散文随笔8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每逢清明节,人们若没有特殊原因,是必定要回老家拜坟祭祖的。

  早在清明节的前几周,大人们就会开始为清明节做准备。在我的家乡,家家户户必定会做上几蒸香喷喷的青饺和箐饼。青饺里裹着各种山丁,特别是那层厚厚的“绿色外套”最黏牙,可嚼起来却别有一番滋味!那箐饼小孩们最爱吃。外面依旧是墨绿色的粉皮,里面是红豆馅儿的,其中还会撮上几粒细碎的冰糖渣子,小孩子就喜欢这种甜腻腻的感觉。每每大人做箐饼的时候总会偷偷地沾点儿冰糖渣子解解馋。

  讲完了美食,下面就要说清明节必不可少的'一件事——扫墓了。

  在清明节那一天清晨,全家人一齐坐着车到霖山去。带上镰刀、筢子、蜡烛,以及各种用来献祭的食物。一行人就这么上山去了。

  我不喜欢走山路,特别是那种草长得及膝的山路,似乎一不留神就有虫子叮上你。男孩们就不同了,在小路上蹦啊、跳啊,与各种平时看不到的小虫二打交道。到达目的地后,就开始了一系列繁琐、复杂的上坟行动了。

  如今的科技已经越来越先进了,许多具有代表性的传统节日的味道也越来约淡了。但我们应该传承这中国独有的风俗节庆,将这悠久的文化发扬下去。

  清明散文随笔9

  父亲走了已整整三年了。时间的无情却怎么也冲不淡我对父亲的格外思念和内心的负疚。父亲走得过于匆匆,以致于我们谁都不愿相信这是事实。他还年轻,他还有很多很多愿望没有实现,更没有享受供给儿子长大成人后的幸福就走了。在父亲拉紧我的手闭眼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父亲的绝望和留恋,我的心在滴血。从父亲洒在我身上的最后一眼目光中,我读懂了父亲带走的遗憾,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离开我们。知道了父亲的病情后,我们一家人开始保密,一天天欺骗着父亲,就在他走的一瞬间也没有知道自己是什么病。多么善良的谎言,多么苦口的良药,终究未能够留下父亲。父亲走了,我只感觉天塌了,家乱了,母亲的头发变白了。

  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了清明不只和雨有关,伴雨而流的还有泪水,思念和疼痛。头一回在没有父亲的陪伴下跪在了曾经和父亲一起跪着的地方,木木的,呆呆的,看着眼前没有长草的土包,眼泪止不住流。思绪便开始乱闯,去年的清明还好好的,就是父亲领着我们兄弟来到这儿的,除了父亲脸色严肃,我们还是有说有笑,争抢着挂坟纸(白纸裁成的小纸条),挣抢着吃剩下的献饭(给去世的人做的饭),父亲一边烧着纸,一边给我们说,那个坟是爷爷的`,那个坟是奶奶的。纸烧完后,他总要在坟堆上看看有没有洞子,然后用带来的铁锹覆上土,埋好,才放心的离开。每年都是这样,我们不用操心,只是跟着父亲就是了。怎么也想不到父亲撒手不管了,我们兄弟跪在坟前不知道该咋办。谁也不愿意说话,生怕惊动了父亲。都按着父亲生前的动作烧纸,奠酒,最后将饭连同碗都搁在了坟上。小弟吸烟,便默默地点燃一支放在了坟前,我的心灵猛地一抽,站起来看了看父亲坟头上的土,除了大风刮来的破烂塑料袋,什么也没有。

  时光荏苒,竟然那么巧,第二年清明节,我们兄弟偏偏都在外不能够回来为父亲扫墓。母亲打来电话,电话中母亲的声音有点嘶哑,一定是为了父亲。在农村,特别是春节、清明节这些传统节日,女人一般是不去坟地的。我在千里之外的异地开始自责和忏悔。母亲又打来电话:你就好好工作,路远别在回家了,清明节你表哥为你父亲去坟地了。接完电话,一个人走出屋外,疯一样地跑向很远很远的荒丘,哭了很久。我一直想,清明节那天,父亲一定很寂寞。

  再过几天又是清明节了。我提前算好了日子,提早谋划着。去年,国家为清明节放假三天,这个传统的节日便无形多了几份隆重和悲凉。女儿也会放假的,虽然她还很小,不知道清明节,到时我要领着她一起去为父亲扫墓,告诉她那个坟是爷爷的。也许她有很多问题要问,我最担心她会问我为什么流泪。

  清明节,但愿小雨纷纷,伴我泪水而洒。

  清明散文随笔10

  清明节淅淅沥沥地飘洒着几缕细雨,每年的这一天,家里人总是带着我去扫墓祭祖。我一向都不太喜欢这淅沥沥的雨和沉重的气氛。

  我走进公墓,雨点已细得让人感受不到,却还是若有若无的飘洒着。

  爬了一连串楼梯之后,仰起头,眼帘中映入这高高的阶梯,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跟在长辈身后,心里很不耐烦。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累得气喘吁吁。退到一边,看长辈们点燃香烛和厚厚的纸钱。这些形式对于我来说,直接省去也无妨。手中拿着三支燃着紫烟的香烛,排在长辈身后跪拜。除了盯着那缕缕紫烟,一时也不知该做什么。母亲和外婆蹲着,把一张张惨白的纸钱放入烈火中,火堆燃起呛人的.白烟。风起时,纸钱燃成的灰烬随着风的踪迹在空中不停舞蹈着。在我看来,除了使人苦恼,这样的舞没有一点意义。

  我突然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一根细细的拐杖缓缓走上阶梯,停在我身旁的那个墓碑前。她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衬衫,满头卷发不算长,却一片雪白。瘦骨如柴的手背布满了皱纹,清晰地凸显出几根青色的筋脉。她手中握着的棕色拐杖脱落了几块油漆,露出的米黄色似乎正无声地诉颂着过去的沧桑。她迈着蹒跚的步履,走近那块深灰色的石碑。在浓烟中,她背对着所有人,像那块石碑一样默默地立在角落,无声无息,只是用手轻抹去石碑上的灰尘。那位老人颤颤巍巍地坐在有些湿润的墓碑前,将拐杖轻轻放在一边,用一只手轻抚着石碑上贴着的黑白照片。透过浓烟,我依稀看见那照片上也是一位老人,笑得那样灿烂。老人的手指停在照片的边缘,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我站在她身后,看不见她的双眼,却模糊了自己的双眼。我不知道她是谁,为什么独自一人来到这里。可是,她的背影看上去那么落寞。

  老人离开了,只留下了那孤单的背阴。她的生,不知在何时也会结束。可是,她经历的风霜和欢乐一定很多很多。回过头,看着长辈们簇拥的那块石碑,这墓碑下也是一位历尽风霜的老人吧。

  清明节的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也许它也在为某个逝去的亲人哭泣吧。我的心也变得沉重起来……

  清明散文随笔11

  清明前后总有几场雨在等着人们,仿佛这雨中饱含了人们对已故亲人的思念,祖国对先烈们的缅怀。这雨中,总有种淡淡地挥不去的悲伤。

  下午,天空突然昏暗了下来,大片如墨似的乌云沉沉地压了下来,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一阵阵风卷起地上的尘土,刮得树叶直颤。“滴答”,几滴雨坠了下来,紧接着,越来越多的雨丝扑向大地,在地上开出一朵朵素色的花朵。春姑娘拿着针线,在天地之间织出了一块无色的`花布,编出一张笼罩大地的丝网。如发丝般绵柔,像牛毛般纤细的雨丝伴随着优美的音乐,在天空中翩翩起舞。雨多像一个个勇敢无畏的小伞兵,从云中跳了下来。瞧,那边的雨丝好像早已定好了目标,笔直地坠了下来;这边的雨丝又像是一群调皮的孩子,不时蹦到我的头发、袖口上;远处的雨丝像是被风吹晕了头,歪歪斜斜地掉了下来。

  雨慢慢大了,像泼,像倒。街道成了一匹光滑、闪光的绸缎,硬邦邦的水泥路在水的映衬下似乎变得柔软、灵动起来。这倾盆大雨有一种奇特的魔力,雨跳到小花上,低垂着头的小花立刻精神抖擞;雨跳到柳叶上,干燥的叶片立刻光泽起来。雨像是要洗尽这世界的灰尘,不惜粉碎自己晶莹美丽的躯体,给大地换来了一片清新。这不禁让我想起来那些先烈们,他们抛头颅洒热血,用鲜血和生命换来了我们现在的和平生活。雨就是先烈的灵魂所变,用自己的躯体为大地贡献出清新。

  清明的雨,先烈的灵魂……

  清明散文随笔12

  清明节,是中国的二十四节气之一,每年的阳历四月五日。

  由于二十四节气比较客观地反映一年四季气温、降雨、物候等方面的变化,所以古代劳动人民用它安排进行农事活动。清明一到,气温升高,雨量增多,正是春耕春种的大好时节。故有“清明前后,点瓜种豆”、“植树造林,莫过清明”的农谚。可见这个节气与农业生产有着密切的关系。

  清明节是我国传统节日,也是最重要的祭祀节日,是祭祖和扫墓的日子。扫墓俗称上坟,祭祀死者的一种活动。汉族和一些少数民族大多都是在清明节扫墓。

  按照旧的习俗,扫墓时,人们要携带酒食果品、纸钱等物品到墓地,将食物供祭在亲人墓前,再将纸钱焚化,为坟墓培上新土,折几枝嫩绿的新枝插在坟上,然后叩头行礼祭拜,最后吃掉酒食回家。唐代诗人杜牧的诗《清明》曰:“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写出清明节的.特殊气氛。

  “清明节”的得名还源于我国农历24节气中的清明节气。冬至后第105天就是清明节气。清明节气共有15天。作为节气的清明,时间在春分之后。这时冬天已去,春意盎然,天气清朗,四野明净,大自然处处显示出勃勃生机。用“清明”称这个时期,是再恰当不过的一个词。清明节,又叫踏青节,按阳历来说,它是在每年的4月4日至6日之间,正是春光明媚草木吐绿的时节,也正是人们春游的好时候,所以古人有清明踏青,并开展一系列体育活动的习俗。在古时,还有一种说法,就是“三月节”。冬至后一百零五天谓之寒食,从前这天禁火,冷食,故又称“冷节”、“禁烟节”。

  民间传说寒食是为纪念春秋时的介子推被火焚于绵山,晋文公下令禁火。介子推是山西人,所以冷食习俗在山西首先流行。旧时寒食断火,次日宫中有钻木取新火的仪式,民间也多以柳条互相乞取新火。

  在古人的观念里,108是代表完满、吉祥、久远、高深的大数,把清明放在冬至后第108天,是有很深的含义。清明的得名,不仅缘于万物此时的生长清洁明净,也缘于这一时期的太阳也是清新的太阳,流转于这一时期天地之间的阳气,也是清新的阳气。

  清明散文随笔13

  清明节的主调是雨,淅沥沥的小雨所衬托的景色,是最具生机,最有春天的气息的。

  傍晚,一片乌云飘来,虽然没有落日的余晖,但是,小雨还是奏响了。淅沥淅沥的小雨,一丝一丝,像牛毛,像花针,不是黏在一起的,而是一个一个的个体,每一个都是那么纤细,都是那么优美,滋润着万物。刚刚伸出的柳树嫩芽,在小雨轻柔的触碰下,变得更加青翠,那枝子也更加伸长。这时的雨滴不像夏天聚集在荷叶上的那些一样,而是更小,更轻,落在植物的新叶上,轻轻的,一下子就滴落在地上,摔成更小的尘埃,最终融入泥土。屋顶被小雨敲响,不知道它聚集了多少的`伙伴才发出这样的声音,预示着春的到来。

  一会儿,雨大了一些。撑伞走在街上,到处都是湿湿的,到处都被小雨滋润了。夏天的大雨砸在地上,没有伞的人们都被浇湿,这样使人讨厌。但是,小雨却不被人讨厌,人们可以尽情地在雨中嬉戏而不会弄湿衣服、头发。它一直滋润着人们,轻轻唤醒人们,使万物全部复苏。

  没有闪电,没有雷声,不用害怕,这才是清明左右小雨的特性。它总是轻轻的,轻轻唤醒大家沉睡的细胞。

  小雨下到夜晚,亦不会继续。因为,我知道,大自然睡醒了……

  清明散文随笔14

  每当清明节到来的时候,好多大人就会拿着铁锹还有黄纸和冥币到先人的坟墓上烧纸、送钱。好让亡灵在阴间也有钱用;上学的孩子们也会被学校组织起来到烈士陵园扫墓,通过扫墓,让我们知道今天幸福生活来之不易。多少年来,这个清明习俗一直保持着。

  不知道为什么,每到清明时节,天空总是阴沉沉的,大多会下起雨,不由得让人们想起大诗人杜牧那句诗“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那种感觉让人的心和天气一样。

  家乡清明的另一个习俗是,在清明节那一天,家家户户的门两旁都要插上柳枝,锅里煮上好多鸡蛋,听长辈们说,这是在纪念一位名叫介子推的人。

  据说,当年皇帝微服私访,不料饿昏在一户人家的门口,这户人家的主人就是介子推。他见到有人昏倒在家门口,就想办法救活这个人,当时老百姓很穷,介子推家也一样。皇上的这次微服私访,使他解到民间疾苦。

  皇上回到京城以后,决定重赏救命恩人,但是当圣旨到达的时候,介子推吓坏,误以为皇上要杀他,于是乘天黑,背着八旬老母躲进深山老林里面。皇上派人找三天三夜也没有找到,于是想一个办法,就是用火烧树林,他想用这个办法逼介子推出来接受他的封赏。然而不幸的.是,介子推和他的老母亲被活活烧死在树林里,当人们看到大柳树下这对母子的尸体时候,无不叹息落泪。

  皇上知道以后也后悔不已,为弥补自己的过失,下令每年到清明时节家家户户都要在门上插柳枝,煮鸡蛋,让已在天国的介子推母子能吃饱饭,不饿肚子。

  时间过去许多年,习俗保留下来,但是对习俗的来历,知道的人已经不多。我想,也许清明节就是要告诉我们要时刻不忘感恩亲人,感恩恩人吧。

  家乡的清明节,我永远难忘。

  清明散文随笔15

  小时候的清明节总是雨纷纷,虽不懂何为断魂,却实实在在的在祖先坟前伤心地哭。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清明节变成了大大小小节假日里一个不被记起日子,也许是初中、又或许在高中,没了去山里扫墓的记忆。如今好怀念家乡清明时节那漫山红红的、酸酸甜甜的栽秧果和野花与绿树旁飘飘洒洒的小雨。又是一年春夏,今年的自己把清明节记起来了。这个20xx年的'北国的清明节前夕,不再是断魂的雨,而是刺骨的风和寒澈的雪,那夹于风雪中滑落的雨,化作了粒粒欲挽留行人脚步的冰沙。有那么一瞬间,我很想对雨说,如果可以,我愿意留下,哪怕只能给你带去那么一点点温暖。可我最终还是走了,风推着我向前,雪告诉我前面还有漫漫的路。

  又是一个晚上十点,一个月前的这个时候,我趴在火车的窗户上看那掠过的一棵棵陌生的漆黑的树。一个月后的现在,我还趴在窗户上,听着清明雪后的宁静。您信么,月亮和她旁边的那颗星星一直看着我,告诉我,不要哭。它们说那条您回家的路,有开满鲜花的树。所以就算想,也请开心地哭。

  回不去的我今夜唯能让心灵回去了,不用与他们结伴,就我和你们。

  前夜雨夹雪后有感而作,寄情清明雪夜:

  雪飘四月清明夜,雨坠三更魂断时。雾笼两地相隔处,松落一株冰肌馥。

  那夜,帘落止语,一别永别。此时,衣起扶风,泣难成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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