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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引原文及赏析
东坡引原文及赏析1
原文:
陇头梅半吐。
江南岁将暮。
闲窗尽日将愁度。
黄昏愁更苦。
归期望断,双鱼尺素。
念嘶骑、今到何处。
残灯背壁三更鼓。
斜风吹细雨。
赏析:
袁去华善写眷恋怀人之词,抒写别离相思,情意深厚。这首词是代思妇立言,以思念归人的情思寄托他的志向和感情。
词的上阕以景起,以情结。首句写景兼点时令,而于景物中独取高洁狷介的梅花。但“陇头梅半吐”,山丘之端的寒梅含苞未吐,开首就显出景象萧索,意兴阑珊,点明在开春之前。次句直叙在江南岁末,本来年终岁末是羁旅者的归期,也是思妇情思最深、盼归心切的日子。《诗经·王风·君子于役》:“君子于役,不知归期,曷至哉?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但此词三四句极写思妇的忧虑,一连用了两个愁字:“闲窗尽日将愁度,黄昏愁更苦。”整日在窗前户旁,明知无望也空自怅望,在柔肠百结中伴和着绵绵愁思度日。到了黄昏,这岁暮、日暮,家家盼得归人之时,极写无望中的失望,把思妇的愁思推向顶端,使人看到一个在铭心刻骨的相思中悲伤失望已极、如坐愁城的少妇形象。
词的下阕以情起,以景结,一开始就点明了忧愁的缘由是没有接到丈夫报归的家书:“归期望断,双鱼尺素。”古代书札相遗,以绢素叠成双鱼之形,古诗中有“尺素如霜雪,叠成双鲤鱼”之句。“念嘶骑、今到何处?”这里用借代的手法以“嘶叫的坐骑”指代骑在马背上的丈夫。作者写了思妇失望无奈的黯淡心绪后,又从情语转到景语:“残灯背壁三更鼓,斜风吹细雨。”灯油将尽,灯光惨淡,长夜不寐,思妇仍无丝毫睡意,只听得墙背后传来三更鼓声。细雨被风吹着斜打着墙壁,淅淅沥沥,连绵不断,正象思妇的愁绪一样,这又反衬出思妇怅伤已极的`孤寂心境。
整首词以景起,以景结,前后相照应,如刘熙载所说,在袁去华的笔下,“词或前景后情,或前情后景,或情景齐到,相间相融,各有其妙”(《艺概·词曲概》)。这首词的语言生动流畅,妙笔如环,作者抒写思妇的衷曲从心灵深处自然流露出来,婉转曲折,真切感人。
袁去华生活在南宋初期,素来有志恢复,“记当年,携长剑,觅封侯”(《水调歌头》)。但他一生只在湖南善化、醴县、石首等地担任过地方官,而且为了同情百姓的苦难,反对郡守征赋而遭到谪降和“纷纷毁誉”。寄概国事于香草美人是诗词的传统手法,作者在此词抒写的满腔忧愁和失望,不是狭隘的个人感情,而是与南宋朝廷衰颓不振的局面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权奸当道,报国无路,恢复壮志难以伸展,忧虑失望已极的情感寄寓,使这首词的意境显得更加深厚沉郁,耐人寻思。
东坡引原文及赏析2
东坡引
玉纤弹旧怨。还敲绣屏面。清歌目送西风雁。雁行吹字断。雁行吹字断。
夜深拜月,琐窗西畔。但桂影、空阶满。翠帏自掩无人见。罗衣宽一半。罗衣宽一半。
赏析
这是一首爱情词,是写闺怨的。它写出了闺中人的怨恨、期望和苦恼,写得比较细致,抒情味道很浓。作者截取闺中人一天生活的几个片段,做了细致描写,揭示了人物的内心世界。“玉纤”二句写其理琴。玉纤,写弹琴者手指纤细柔滑,既暗示其为女性,又以部分代全体,显示其身材之美。中间着一“弹”字,言其怨苦无处诉说,只好托之琴音诉之。则其幽怨之深不言可知。因其幽怨甚深,故弹奏到愤激之处时,情不自禁地“还敲绣屏面”。通过以上两个动作的描叙,把闺中人长期郁积于胸中的怨苦全部写了出来。“清歌”三句写其对音书的绝望。言闺中人放下瑶琴来到室外,以清歌抒发胸中郁闷,仰天长啸,目送南飞的大雁,盼望它能带来好的消息。不料西风太猛,把雁字吹断,把音信给吹没了。在这里,作者使用“雁行吹字断”这一重叠句式,把闺中人面对音讯皆无的怨苦和无奈准确地描绘了出来。“夜深”三句写拜月的失望。时间由昼入夜,闺中人的情绪又由无奈转向期望,转向诉求,企图通过拜月,求得月圆人圆,孰料再一次陷入失望的`深渊,“但桂影、空阶满”,拜月拜来的只是满阶月影,使其陷入了更加悲苦的境地。“翠帷”三句写其瘦。闺中人由室外转入室内,独自一人,拉上帷幕,脱下罗衣,意欲就寝,以便使身心轻松一点,却无意之中发现“罗衣宽一半”,也就是说“为伊消得人憔悴”,或者说人比过去瘦了一半。在这里,作者以抒情的笔调,惊呼的语气,把闺中人出人意外的消瘦写了出来,更进一步写出了闺中人怨苦之深之重,以情结情,醒豁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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